以钱氏和薛老汉的尿性, 常如欢以为第二天就能看到他们的, 哪想这次钱氏和薛老汉都没来, 来的是二房的薛竹。
薛竹笑嘻嘻的站在门口, 往里瞅瞅, 道:“五婶儿, 爷爷说了, 五叔正是考试的紧要关头就不过来打扰了,爷奶让我来给五婶和五叔说一声,他们很高兴, 家里也忙,就不过来了。正好我也想五婶了,所以就来了。”
常如欢松了口气, 虽然她不惧怕钱氏等人, 但是面对钱氏等人实在是膈应人,薛竹就不一样了, 虽然只有十一岁, 但是和她颇谈得来。而且她来了还能和她说说话, 省的家里几个爷们走后自己闲着无聊。
“你拿这大口袋做什么?”常如欢这发现薛竹脚底边放着一个大口袋。
她这一说薛竹才想起来, 笑着道:“爷奶还有爹娘叔叔婶婶给您和五叔带的东西。”
常如欢笑着道:“你一个小姑娘拿这么重的东西。”说着弯腰和薛竹一起搬了进来。
薛竹笑嘻嘻道:“不沉, 我爹把我送上牛车, 赶车的大爷看我一个人拿着太累就把我送过来了。”
自从分家后,他们五房与其他几房的关系倒好了起来。就这次薛竹过来,周氏和小钱氏还有吴氏无不让她带了家里的东西来。本来想让薛博一起来的, 后来一想家里可能只有常如欢一人也不方便, 便只让薛竹过来了。
两人将大口袋抬进院内,薛竹开始跟她絮叨谁家给了什么。
常如欢一边看着,心里觉得分家真好。
薛竹在常家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便坐了牛车回去,而薛陆也该准备往琅琊郡去考府试了。
这次常如欢却是要跟着去照顾的,常海生也没拦着,只帮着找了几个学子同行,在考试前五天便出发了。
因为这次去的人多,其中有两个也是带着新婚的妻子一起上路,薛陆与他们商量了一下便合伙包了辆牛车,反正现在也不冷,没有车棚也不冷。三家人坐了一辆牛车,慢悠悠的上路了。
常如欢看了眼薛陆的同窗认出这人是当初薛陆被打时带头送他回来的人,她只看了眼没有说话,对方却察觉到了,有些尴尬道:“薛弟,上次的事,对不住了......”
这书生姓钱,名文进,一听名字便知家里人对他充满了期望。同样是农家子出身,钱文进是凭着自己的真才实学于去年考中的童生,对于只过了县试却进了县学的薛陆是不看不起的,当时他没有帮助自己的同窗虽然心里有些内疚,但不耻终究战胜了内疚,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他见到薛陆都很不自在。
但就是他们曾经不耻甚至看不起的人突然得了县案首,虽然县试内容简单,只要四书五经背诵熟练,书法不是特别差都能过,但是得了县案首的人总归有过人之处。
况且据她所知薛陆认真读书也不过一年,一年的功夫就能夺得县案首,这不得不说他有读书的天赋。
这次他们班中了县试的人一起去考府试,又碰巧与薛陆他们夫妻同车,见到对方的妻子,钱文进终于忍不住了。
一句对不起而已,以前觉得那么难,现在说出来了,心里却松了口气。
薛陆闻言,愣了愣,笑道:“钱兄何必惦记那件事,我都忘了。”说着岔开话题与钱文进说起此次府试的事情来。
常如欢不动声色的看了薛陆一眼,见他神色如常非常淡定的与钱文进谈论考试的事情,心里暗暗点点头,转头与钱文进的妻子说起话来。
只是钱文进为人洒脱,与薛陆谈话娓娓道来,但钱文进的妻子赵氏却不善言辞,与常如欢说了几句话就说不下去了。
最后俩人都沉默了,倒是同车的另一个书生乔裕的妻子孙氏喜欢说话就女人的装扮和穿衣与常如欢讨论了起来。
但相比钱文进的温和,乔裕却显得有些高冷不喜与人说话,薛陆几次将话引到他身上,他才开口说两句,不问那么就一句话也不说。
薛陆丝毫不以为意,隔上一段时间就与他说两句。
清河县距离琅琊郡两天的路程,他们傍晚的时候在一个小镇上住了一晚,到了第二天下午才到琅琊郡,本来他们可以坐船去的,但是花费太高,他们商量了一下还是决定做牛车去。
他们到达琅琊郡的时候距离考试还有三天,但靠近考场的客栈却都注满了,就算剩下一间两间的,价格也贵的离谱。
几人商量了一下往外围找去,好不容易找了一间客栈,花了平日的两倍房钱住下了。
做为新时代坐惯了汽车飞机的常如欢来说,两天的牛车生活简直将她颠散架,浑身上下没一处不难受的。加上路上吃的又不好,整个人面色都不怎么好。
薛陆心疼坏了,进了客栈也不管房钱了直接找了一间上房住了进去。然后着急忙慌的找小二要热水要饭菜。
好在上房本就提供洗澡的热水,小二很快就抬了水来,薛陆试好水温,拉起常如欢劝道:“娘子先别睡,先洗个澡吃点饭再睡。”
常如欢实在不愿动了,躺在榻上装死。薛陆急了,“娘子再不去洗,为夫亲自动手了。”
这恐吓还挺管用,常如欢双手双脚的挣扎着爬起来瞪了薛陆一眼就到屏风后头洗澡去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