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 我打算开个烤肉铺子。”唐寿偎在软枕上,吃着冰沙道:“孜然于烧烤上最是一味好调料,有了它烧烤才有灵魂。在它面前你们之前吃的都算不得烤肉。”
看到孜然的那一刻,唐寿就有了这个想法, 烧烤这种东西虽然有害健康,但是不能否认它是真的美味。看着后世那些遍布大街小巷的烧烤铺子,一到了下午几乎家家户户都是宾客盈门络绎不绝,特别是夏天, 邀上四五好友, 支张桌子在外面吃,简直就是种享受。且这种的魅力在于连着几天吃也不会腻, 隔上一段日子不吃便会馋得受不了。
然而一向对于唐寿生意上的事不过问的熊壮山出于意料的皱起眉头, 似是不愿意。
“怎么了,二郎?难道这烧烤铺子犯了什么忌讳不成?”
熊壮山深深地看着唐寿, 眸子沉沉道:“夫郎,你只管给我做饭就好,别人不用。”
原来大笨熊以为他要亲自做那烧烤师傅, 不过这大笨熊占有欲也太强烈了吧,别人吃他做的饭他也不愿意。不知道为什么强烈到这种程度的占有欲并没有令唐寿生出被人勒着脖子,喘上不来气的窒息感, 反而心里有汪温泉似得, 暖暖的。越发觉得这样的熊壮山真是可爱。
也许和熊壮山不喜欢却不会强制他不许做有关。就比如钟祥市不喜欢人多, 嫌吵闹, 可为了他连家里开了客栈也忍了。
唐寿将冰沙碗放在炕上, 轻轻一滚,滚到二郎身旁,枕在他的腿上。
“二郎,你不会以为我会去做那烧烤师傅吧。那烧烤师傅可是很辛苦的,天天烟熏火燎,一晚上上百成千串的烤着,被那烟熏着,时间长了,闻到那烧烤味都恶心。美食是用来享受的,可不是用来折磨自己的。更何况我日日都到睡到巳时,村里人还有跑商背地里都说我懒,我这么懒的人怎么可能亲自去做辛苦的烧烤师傅,况且咱家也不差钱了。”
唐寿眉眼弯弯,伸出食指点在熊壮山胸口,笑嘻嘻道:“是什么让你有这种误解,以为我会那么勤快。”
熊壮山是一点也受不得唐寿勾引,一把抓住唐寿的手指,摩挲着,“你用不到勤快,家里的活我都能干,你已经很好了。”
唐寿细嫩的手被熊壮山攥在手里,掌心的老茧碾过,一直酥麻的电流直窜尾椎骨,瞬间唐寿就软了整个身子。看着熊壮山的双眼泛起了水雾,双颊微红,整个人都是诱人的色泽。
熊壮山的喉结上下滚动,馋了。
于丰从楼上下来,满脸爆红。楼下坐在软榻上等着的宋荣耀问道:“你怎地这般快就下来了,熊夫郎怎么说,晚上可还烧烤?”
自从昨天那顿烧烤后,宋荣耀就彻底被唐寿的厨艺征服了,今日起来就只想吃烧烤,看别的都没胃口。
于丰的脸却更加红了,简直要滴出血来,他眼神闪躲,语音不详道:“应该是能吧?”
“能吧是什么意思?你难道没问熊夫郎?”宋荣耀重重叹口气道:“我本不是重口腹之人,只是明日我就要走了,以后就很难吃到如熊夫郎这般令人惊叹念念不忘的厨艺,所以才会厚着脸皮恳请你帮我问一声。”
真不是他有意为难他,不帮他问,再者宋荣耀身上还有监司的官身,他更不会阴奉阳违刻意为难。实在是不方便啊,他们熊夫郎和熊郎君都不方便!他敢发誓他要是刚才敲门进去了,打断熊郎君的好事,明日烧烤炉子上烤的就是人肉,他的肉!
可这要怎么和宋荣耀说,总不能直接说我家熊郎君和熊夫郎办事呢,你等一个时辰后再过来问吧。
憋了半晌,憋出句:“我家郎君和夫郎成亲近一年了,还没有孩子,可能着急了。”
“啊?”宋荣耀张着大嘴懵了,完全不知道于丰这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什么意思,还以为是打发他的不走心的借口,不禁生气道:“这和晚上吃什么有什么关系。他两个没有孩子着急,难道晚上还不吃饭了,你还不能问他了,还不能问他……”
忽然,宋荣耀顿住了,好像……好像要是着急要孩子,有种情况是不大能问哈!
于丰眼见宋荣耀面部表情慢慢凝固,最后定格在极其复杂的表情上,于丰都不知道那是什么表情。
默了下,宋荣耀呆呆转过头看着于丰,似是再问‘请你告诉我,不是我想的那个样子’。可于丰还是令他失望了,沉重地点点头。
宋荣耀指着外头晃得人眼睁不开的大太阳,不可置信道:“这青天白日的,就……就……”
就了半天,就不出下一句。
宋荣耀还是幸运的,熊壮山到底给人留了口气,在晚饭点唐寿还是爬起来了。
“熊夫郎,上午那会儿宋郎君过来了,说他明天就要走,想问问你晚上能不能还烧烤?”宋荣耀怎么说也是个监司,于丰还不敢隐瞒。“那会儿你和郎君可能有点不大方便,我就……”
唐寿轻咳声,示意于丰不用继续说下去,他已知晓。都赖熊壮山,那头大笨熊总是不分季节不分时间不分地点的发情。
嗔恼地瞪了那头熊一眼,那头熊却又露出一脸理所应当的表情,还是那个意思:咱们是正当的合法关系,做这种事不是正应该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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